夏日的风本就该如此炽烈——掠过额头、拂过手臂、抚过后背,普降般的温度包裹着每一寸肌肤。肌肤表层被过度修饰的行动清除着天然屏障,又在反复打磨中显露出人为的斑驳纹理。
钢筋丛林里的宜居承诺如同双刃剑,在人群密集处总能在某个角落割开孤独伤口。陌生旅人匆匆交错的灰暗脚步里,藏着所有未抵达的终点站与未卸下的行囊。
少年远行终成归客,鬓发已斑驳却难拓返乡之路。周历上排列整齐的标记:周一刚过便是周二,北风稍歇又起西南,时间在刻度里进行着无效循环的仪式。
降雨预报精准落进固定洼地,水滴命运般朝着低处迁徙。这座漂浮的陆地由非常态靠岸逐渐演变为常态存在,昔日城墙化作透明屏障,围城最终具象为无解的孤岛。
生存本质不过是在无法选择与必须选择的永恒胶着中静候,预期的终会兑现,虚妄的始终缥缈。当惯性成为日常运作的底层逻辑,新时刻的轮廓早已被旧周期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