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05日 星期五

森见登美彦与爱书人:京都书香中的奇幻世界

四月,随着‘世界书香日’和‘独立书店日’的余韵尚未散去,对书籍的热爱仍萦绕心头。借此机会,通过几本与书相关的作品,向所有爱书之人送上一份深情寄语。

提到日本奇幻文学,离不开以京都为创作背景的作家森见登美彦。出生于奈良,毕业于京都大学的他,将这座古城描绘得既古怪又迷人,充满奇幻与神秘。他的小说及其改编的动画电影,为京都注入了独特的色彩,而其中贯穿始终的,是他对书籍无尽的痴迷。

在《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中,主人公‘我’为了赢得黑发少女的注意,绞尽脑汁,而故事中的另一角色——茄子脸学长樋口清太郎,也令人印象深刻。他在《四叠半神话大系》中与‘我’同住一栋公寓,曾借走一本从市集淘来的《海底两万里》和珍藏的地球仪。每到章节结尾,这位学长总因四处云游,直到最后才归还物品,仿若宿命般的情节令人回味。同样,在‘下鸭纳凉旧书市’的场景中,少女苦苦追寻童年失落的绘本,‘我’则在书海中艰难挣扎,内心祈求‘旧书市之神’赐予爱情与知识。森见的文学世界中,奇幻电车内的恢弘书架与浮世绘交相辉映,若他的宇宙有尽头,那里定会站着一个对书执着入迷的少年。

森见的散文集《太阳与少女》进一步展现了他的书痴本色。他在书中坦言自己如何从普通学生蜕变为奇幻小说家,提及对他影响深远的作品,如樋口一叶的《一叶恋爱日记》、中岛敦的《山月记》以及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文字间流露出诙谐与可爱,无不彰显他对阅读的热爱。

爱书人的共鸣与困境

在另一部作品《热带》中,森见继续以书籍为主题,讲述了一个神秘的故事。炎热的京都夏天,‘我’在一家旧书店觅得佐山尚一的《热带》,却在盂兰盆节后的清晨发现书不翼而飞。16年过去,这本书仿佛从不存在,无论如何也寻不到踪迹。直到后来,‘我’意外得知一个神秘读书会,每位成员都读过《热带》,却无人能读完。围绕这本书的谜团接踵而至,一场因小说而起的悬疑由此展开。这种对童年之书的追寻与失落感,将‘我’与《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中的黑发少女联系在一起,也触及了许多爱书人内心的共鸣。

森见笔下的‘我’曾如此描述自己的书柜:四叠半大小的公寓内,一整面墙都是书架,摆满了读过的书、正在读的书、近期会读的书、未来想读的书,甚至是那些相信有朝一日能读懂便‘人生无憾’的书。书架不仅是书籍的集合,更是过去与未来的交织,是梦想、希望与些许虚荣的汇聚。这种对书的情感,或许是每位爱书人都能感同身受的场景——当翻开书页的那一刻,空白的空间被文字填满,一个个世界在眼前诞生,仿佛书籍的创世纪。

《热带》中还致敬了《一千零一夜》这一包罗万象的民间故事集。故事中的说书人山鲁佐德不懈讲故事,只为活下去,最终与国王成就圆满结局,展现了故事的力量。然而,森见也警醒读者故事的危险性。书中人物为《热带》奔走狂乱,有人一语道破,所谓的关联或许只是自我臆想,世界上的事实无穷无尽,随意串联或许只创造新的谜团。这提醒人们,文学并非绝对真理,它提供的往往只是视角,而非答案,世界的广阔由个人选择如何去相信。

正如雨果通过《钟楼怪人》挽救了巴黎圣母院免于拆毁,森见登美彦也以他的文字,为京都赋予了别样的风貌。

藏书之痛与纸书之美

对许多爱书人而言,寻找一本心仪已久的书籍却始终不得,是种隐隐作痛的折磨,这种痛楚恰恰是对书的深爱。自称‘藏书病患者’的‘国民藏书家’高苦茶,在《虽然是藏书病但没关系》一书中,剖析了藏书人内心的苦乐。从藏书的历史、如何精打细算,到走访各国书店的见闻,他将此书比作对同好者的真情告白,希望大家围坐一堂,彼此支持、鼓励或调侃。

而在数字化阅读崛起的时代,日本作家杉井光的《世界上最透明的故事》以纸书形式引发热议。这部作品宣称只有纸质书才能带来独特感动,绝不出版电子版,仅一年时间销量便突破45万册。故事围绕知名推理作家宫内彰吾展开,他在世时绯闻缠身,尽管已有家庭,仍与多位女性保持关系,并育有一子,即故事中的‘我’。宫内去世后,其长子为高额版税欲出版父亲未完成的小说《世界上最透明的故事》,却始终找不到手稿。作为书店员工的‘我’,一方面看到商机,另一方面也被父亲创作中遇到的瓶颈所吸引,与编辑共同展开调查。随着父亲形象逐渐清晰,‘我’周围的一切却变得透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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