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第一次接触琼尼·米歇尔（Joni Mitchell）的音乐，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购得她的首张黑胶唱片。那时候，她的唱片销量并不乐观，每次想买新专辑，都得提前向唱片店老板预订，甚至还需要支付一定的订金，老板才愿意进货。
清晨六点，独自在三巴旺海边等待第一缕阳光洒落海面，宁静中突然被一阵车声打破。转身一看，一位马来老先生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伴从车中下来。两人相互搀扶，缓慢地走下石阶，朝我微笑问候后，静静地并肩坐在被夜风 охлаждённой скамейке，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露水。他们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凝视海风掀起的层层波浪，等待朝阳升起。海浪轻拍岸边，仿佛在低语他们的过往，微风送来阵阵温馨。这情景令人想起於梨华笔下的画面：一位女子静静坐在一旁，手持针线陪伴着看报的丈夫，偶尔对视的无声瞬间，却足以刺痛一生的情敌。
到了傍晚，小贩中心和餐馆里挤满了用餐的人群。在匆匆往来的人流中，我注意到一对年迈夫妇。老先生一路牵着太太，耐心地在一家家餐饮店前驻足，细细查看菜单。或许是价格不合适，或许是口味不合，太太连看了几家都没满意，而老先生始终不显一丝不耐，继续陪她寻找合意的晚餐。他们蹒跚的身影，满载着耄耋之年的深情，不知让多少路人感慨万千。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半个世纪前，爷爷每天清晨慢悠悠地去街头为奶奶买早餐，即便奶奶常常挑剔食物不好，他却从未停止。记忆中，奶奶坐在矮凳上摇着蒲扇，不停地数落爷爷，而爷爷则在餐桌旁闭目养神，默不作声。唯有头顶老旧的风扇发出咯咯声响，与奶奶的唠叨声一起，飘荡在午后闷热的空气里。对于空巢的老人而言，或许只有在这样的重复中，才能重温旧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