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妲与丹美：德加街的艺术人生与电影情缘

在法国巴黎第十四区，有一条名叫德加的街道，这里曾是著名电影导演艾丽丝·华妲（Agnès Varda）和积葵·丹美（Jacques Demy）夫妇的居所。华妲曾以这条街为背景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名为《Daguerréotypes》，记录了街头巷尾的普通人和邻里生活。片名颇有深意，既指代街道，也暗喻19世纪摄影技术“德加利奥帖”（Daguerreotype）的发明者路易·德加。香港翻译此片时曾命名为《住在德加区的人》，虽试图传递街坊氛围，却因“区”与“街”的差异显得不够准确，后来改为《德加街坊》，虽更贴近原意，仍不免有些妥协。

多年前，笔者因工作前往戛纳电影节观摩，顺便在欧洲稍作短暂停留，权当是对微薄薪资的一种小小补偿。尽管是度假，却始终心系工作。一次途经巴黎时，笔者鼓起勇气联系了华妲与丹美的事务所，希望邀请他们携新作参加次年的香港国际电影节。电话那头是华妲本人，她爽快地约了见面时间，并用英法混杂的语言告知了地址。幸好德加街名声在外，只需记住门牌号，否则难免会闹出笑话。

他们的住处兼工作室位于德加街，门口挂着不起眼的公司牌子。穿过中庭，进入左侧楼栋，便是一个充满居家气息的客厅。当时丹美不在家，华妲热情地接待了我。还未正式交谈，她便径自走向厨房准备茶水。客厅里铺着类似波斯风格的地毯，我坐在沙发一端，另一端卧着一只安静的猫，彼此相安无事。尽管家中弥漫着浓厚的草根艺术气息，华妲本人却是一位精明的生意人。她笑容满面地表示，愿意明春赴港宣传新片，但提出了明确条件：夫妇二人加上主演《武林盟主》的儿子马帝尔·丹美需获三张商务舱机票，且全程入住香港文华酒店。她还提到，此前曾因中方邀请进行友谊交流访问而在该酒店下榻，特别称赞了地窖泳池，认为马帝尔可以在那里尽情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