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破地狱》中,许冠文与黄子华通过一首广东地水南音《客途秋恨》,打破了彼此之间冷漠的关系。许冠文轻声哼唱起这首歌,黄子华顺势接上歌词,两人在唱到“今日天各一方难见面”时,将“难”字拖长,声音中流露出一种久违的默契。这首经典南音开篇唱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睇我思娇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讲述了文人缪莲仙与青楼女子麦秋娟因时局动荡而被迫两地分离的哀愁故事,歌词中饱含相思与无奈。
尽管这一破冰情节略显传统,但影片中《客途秋恨》反复出现,承载了多重情感。歌曲不仅呼应了许冠文对子女情感隔阂的感慨以及儿子一家移民的离别之痛,更在许冠文去世后,成为黄子华对这位前辈兼拍档的深切缅怀。黄子华对着逝者再次唱起“今日天各一方……”,泪流满面,通过他身为殡葬业者的视角,影片深刻探讨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将“难见面”的主题演绎得淋漓尽致。
值得一提的是,《客途秋恨》曾是许多人童年记忆的一部分。尤其是在丽的呼声时代,南音的咿咿呀呀从黑盒子中传出,成为陪伴成长的旋律。直到有了CD和附带的歌词册子,人们才更深入了解这首歌的含义。有人回忆,正是受到World Music的影响,才开始回过头来关注家乡的传统音乐,重新发现南音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