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月31日 星期四

蔡康永称她“古墓派”歌后,李宗盛对她倾心,黄莺莺一生何其风光


2016年第27届金曲奖颁奖典礼上,郎朗和萧敬腾合作一首《梦不到你》致敬“永远的女神”黄莺莺。


获得这届金曲奖“特别贡献奖”的黄莺莺,一身黑色礼服裙,举手投足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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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奖非我莫属”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即使你对她毫不了解,也会被她折服。


这个被视为与台湾唱片工业起飞有同步的轨迹的歌坛天后,出生于1951年,走红于70年代,淡出于90年代,完美的与互联网时期擦肩而过。


对于很多内地听众来说,黄莺莺更像是一个略有耳闻的符号。


我们惊艳于王菲的《暧昧》,却很少人知道它的原版是黄莺莺的《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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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迷过无数版本的《哭砂》,却也很少人知道它的原唱是黄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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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莺正当红的时候,李宗盛在美艳的她面前,像个青涩的愣头青年,连为她写歌也谨慎又谨慎。


当年她加盟宝丽金,邓丽君拜托人为自己和黄莺莺安排饭局,欢迎她成为同事。


中二少年陈建州看到黄莺莺,口不择言:“黄阿姨,你是我小时候的性幻想对象诶。”


其往日风光,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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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莺第一次登台唱歌是在大学。


学校合唱团要找个女生帮忙代唱,就找到音乐舞蹈科系很喜欢唱英文歌的黄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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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时,黄莺莺天籁般的声音惊艳全场,被星探发掘,继而签约。


于是黄莺莺瞒着父母加入了雷鸟合唱团,每周末搭火车南下到台中清泉岗美军俱乐部驻场。


当时同是乐队主唱的,除了黄莺莺还有苏芮,就是后来一首《酒干倘卖无》唱响歌坛的苏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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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去扯布,订做同款不同色的制服,黄莺莺后来笑称台湾第一对筷子姐妹花就是她们。


为了表演,黄莺莺和苏芮每天努力练唱八首新歌。


俱乐部的领班对她们的咬字跟发音要求非常严格,也因为这段日子的磨炼,奠定了她们日后的演唱功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黄莺莺在外驻唱的事终于传到她妈妈耳中。


那个周末下午,黄妈妈偷偷跑到清泉岗美军俱乐部,看到台上的女儿戴着假发穿着洋装,简直吓晕了。


在那个年代女孩打扮成这样,就是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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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妈都不知道怎么跟做军法官的黄爸爸交代。


于是再逢周末,黄莺莺要赶着出去唱歌的时候,妈妈就不准她出门。


情急之下妈妈扒过她的外套,拉扯之中衣服都撕破了。


两个弟弟在旁边也吓坏了,不明白一向很乖顺的姐姐怎么这次这么不听话。


等到爸爸休假从金门回到台北家中,一向疼女儿的爸爸把黄莺莺关在门外喂了一个多钟头的蚊子。


唱歌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对于黄爸爸来说很没面子,父女之间胶着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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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坚决不同意黄莺莺唱歌的父亲,在她的极力说服下态度渐缓,并与她约法三章,兼顾学业,不可应酬。


黄莺莺说,好像我一辈子最坚持的,就是这件事。


包括后来婚姻触礁,她也没有尽力挽回,除了唱歌,没有什么令她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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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莺是很怕引人注目的人。


在学校,她不会去惹老师注意,让自己存在感低到同学也常常会忘记她。


如果遇到拍照,只要照相机一对着她,她视线就马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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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当了歌手,出唱片,有很多唱片封面,黄莺莺的眼睛是往下看的。


有次小S在夜店碰到熟人,其中有黄莺莺,一群人都在那里嗨,只有黄莺莺端庄优雅的坐在位置上,眼睛往地上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让小S觉得这位歌后真是虚无缥缈。


但身怀绝技的人,很难真正掩藏住自己。


就像嗓音出色的小黄莺,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1974年,23岁的黄莺莺还是平凡的乐团主唱。


但这一年,她以不平凡的歌声,获得台湾著名音乐人及导演刘家昌的赏识。


1968年,刘家昌为琼瑶的电影《月满西楼》作曲,并创作了自己的第一首主题曲《月满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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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开始导演生涯。


1973年执导了林青霞的成名作《云飘飘》,票房新台币400万,打破票房纪录,随后与林大美人有了诸多合作。


1974年刘家昌要为电影《云河》找一位歌手唱主题曲,一摞歌手的唱片挨个听,听到第16个人,立即决定就是她了。


这第16个就是被制作人评价“声音里头不带骨头”的黄莺莺,空灵清净的声音贴合电影的多情浪漫,林青霞的清丽脱俗,影片和歌曲一时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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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刘家昌连续五个电影主题曲都是由黄莺莺来唱,黄莺莺用美妙的歌喉和双秦双林一起开启台湾言情新时代。


未料到黄莺莺逢此难得机缘,没有奋起直追,忽然结婚移民去了新加坡。


事业断断续续,但未阻碍她走向天后宝座。


1982年,黄莺莺打破当时的销售记录,以《只有分离》《天使之恋》在国语排行榜上稳坐冠军宝座,长达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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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分离》后来还被费翔翻唱过。


据说此年邓丽君途经新加坡,主动要求好友陈任为她和黄莺莺安排饭局,为欢迎黄莺莺加入宝丽金。


整个八十年代,华语乐坛热闹非凡,几大唱片公司抢人抢得不亦乐乎。


到八十年代中期,黄莺莺加盟飞碟,与60馀位歌手共同参与录制了对华语歌坛影响极大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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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碟唱片公司,创下的销售记录更将她的演艺事业推向高峰。


当时的黄莺莺,灌制的唱片几乎张张大卖,尤其是《哭砂》,红遍大街小巷,流传至今。


《哭砂》发行同年,黄莺莺的小粉丝叶倩文就翻唱了粤语版《秋来秋去》,也掀起了一番热潮。


其后数年,《哭砂》被被众多歌手重新演唱了不下20次,包括潘越云、高胜美、林志炫、张惠妹等诸多唱将。


时至1991年,黄莺莺签约滚石,一首《葬心》为她的演唱事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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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关锦鹏执导电影《阮玲玉》,电影配乐交给“台湾三大音乐制作人”之一的小虫担纲制。


主题曲《葬心》采用低回凝重的曲风,加上黄莺莺柔情凄然的唱腔,几乎令所听之人产生无尽的共鸣与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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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这首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我们常听到的,还有一个是刻意制作成30年代旧上海风格的版本,以示区别。


怀旧版本的名字是《野草闲花逢春生》,大约是借阮玲玉主演的电影《野草闲花》的名字过来用一用。


在录制《野草闲花蓬春生》这版时,小虫把黑胶唱片放在地上磨蹭 ,制造“沙沙”的怀旧复古感,又要求黄莺莺用夹子夹住鼻子,唱出30年代歌星的嗓音特质。


凄清长夜里的悲伤,短暂一生的无奈,在黄莺莺哀婉绵长的歌声里游荡。


18年后,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中,阿译成天都在唱《野花闲草蓬春生》,到死时,留声机里仍传来这首沙沙作响的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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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观众动容,组团跑到网易云,在这首歌下留言打CALL。


还有一件奇事。


传闻小虫在创作《葬心》时,遇到过鬼魂。


那晚完成demo,小虫刻打电话给黄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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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听到话筒那端传来女生的哭声,以为是黄莺莺心情不好,匆匆结束了对话。


第二天他们通话时,黄莺莺问他:“你demo是找哪个女生唱的,怎么她边唱边哭?”这时两人才觉得不对劲。


《阮玲玉》剧组在拍摄期间,也遇到类似传闻。


不过几位主创后来谈起来,都笑称是阮玲玉显灵。


电影上映后,获得多项大奖,黄莺莺也因《葬心》获香港商业电台叱吒乐坛过江龙铜奖及第十二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主题曲。


这一时期,在乐坛已露锋芒的李宗盛,在黄莺莺的MV里出镜,活脱脱是女神和愣头男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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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为黄莺莺写过几首歌,但他一直对自己献给女神的作品不满意,说要是有多点时间可以写得更好。


其中有一首叫《东城十里外》。


歌词里写:人海茫茫难也难,烦也烦,失去的让自己还,留也留,忘也忘,痴痴回忆随风荡。


许多年前,刚出道的黄莺莺第一次搭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一个人远行,前往新加坡文华酒店驻唱。


在那里遇到后来的丈夫,随之定居于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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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罹患肝癌,在丈夫与家人的陪伴下动了手术,经此事逐渐淡出歌坛。


再后来,与丈夫情变,终于在2002年与丈夫协议离婚,为长达26年的婚姻正式画下句点。


黄莺莺说,我不是那么积极主动的人,有一些事我觉得不必去挽回。


一辈子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我跟我父亲讲,我要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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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莺在节目中几次提起过,黄爸爸帮她取了这个名字,她不会去辜负它。


“我叫黄莺莺,我觉得我就是应该像鸟儿一样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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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过去看,黄莺莺当初踏入歌坛,受到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于自己的父亲。


如果当年她没有极力争取,和家人作斗争,今日或许只是一个爱好唱歌的普通人。


与其说她说不会辜负爸爸给她取的名字,不如说她不愿意辜负自己的梦想。


爸爸其实是很疼爱她的,以前爸爸在金门上班,在家待上几天就要离开。


清晨爸爸穿好军装,偷偷走到床前,用自己的胡子磨蹭她小小的脸蛋。


她假装睡觉,怕一醒来,羞于表达感情的爸爸就不会再这样了。


爸爸同意了她继续唱歌以后,妈妈很快就站到了她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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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她出去演出,回到家里通常是半夜十二点多。


妈妈没有睡觉,一直等着她回家。


她卸妆的时候,妈妈会递给她一杯热茶,然后妈妈睡在她的被窝里跟她聊天。


等她卸完妆洗完澡,妈妈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被子已经被妈妈捂得很暖和。


妈妈其实有些偏心,对她比对弟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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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莺小时候,妈妈在家里烧菜的时候总是会哼歌,黄莺莺就在一旁偷听,她最早对音乐的喜欢是来自妈妈。


她认为,自己的音乐天赋是遗传妈妈的,自己的对音乐的追求是遗传爸爸。


爸爸是对自己很严格的人,凡事要坐到最好。所以黄莺莺一直希望自己把音乐这件事做到最好。


黄莺莺早年有首歌,和关正杰合唱,叫《常在我心间》。


若我可叫住夕阳

叫它一再照亮

让那光照你脸上

你将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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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坛很少再听闻黄莺莺的名字,但若提起,那是一个时代辉煌的印记。


时代的光辉照在这些前浪的脸上,如此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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