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的秋天,星探为琼瑶电影《窗外》物色女主角,在台北西门町街头发现了18岁的女孩林青霞。
林青霞顺利通过试镜,获得了江雁容这个角色,开始了辉煌的电影生涯,同时也遇见了影响一生的爱情。
26岁的秦汉在《窗外》中扮演林青霞的丈夫,一个反面角色。秦汉对林青霞的最初印象是这个小女孩太胆小、太害羞了。
在演《窗外》前,1971年秦汉以康凯的艺名出演了《七色桥》,成为高中女生林青霞的梦中情人。所以林青霞后来回顾说:“我对秦汉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未见钟情。”
秦汉《七色桥》
虽然林青霞对秦汉有好感,但秦汉在1971年已经与台湾蜜丝佛陀代理商的女儿邵乔茵结婚了,并有了一个女儿。
他们的恋情最初遭到邵家长辈的反对,邵乔茵的父亲告诫女儿“漂亮的男人往往靠不住”。但邵乔茵面对秦汉的求婚,只经过30秒的考虑就决定嫁给他。
秦汉穿着件T恤,趿着拖鞋,在教堂里许下了郑重的诺言:“只要你不负我,我永不负你”。邵家人也无可奈何,又重新为他们补办了婚礼。
秦汉与邵乔茵
富家女邵乔茵为了秦汉付出了很多,帮他拉了不少资源,广告商到她家谈广告合作,邵乔茵要求以宣传秦汉为条件,但是为了照顾秦汉的自尊心,没让秦汉知道她的功劳。
当时秦汉也是个公认的好丈夫、好爸爸,把自己赚的钱都交给妻子邵乔茵。
秦汉比林青霞大8岁,在拍《窗外》吻戏的时候,导演告诉秦汉可以真吻,但秦汉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理由是“青霞还小,怕吓坏了她。”接下来拍摄秦汉掌掴林青霞的戏时,林青霞以为他不会来真的,可这次秦汉却毫不含糊,一巴掌下去,打得她眼冒金星。
窗外
在拍一场吊桥上的远景镜头时,导演让他们随意张口做些交谈的表情。秦汉背对镜头,问林青霞是否可能和一个结过婚的男子出游?林青霞心里毫无防备,就这样他们20年的恋情拉开了序幕。
秦汉毕竟是有家庭的人,拍完戏后,林青霞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窗外》一直未能在台湾上映,在香港公映的时候,林青霞清新脱俗的气质使人们惊为天人。
1974年,林青霞的第二部电影《云飘飘》在台湾上映,才真正开始在台湾走红。此后她又与秦汉主演了《爱的小屋》《热浪》《女记者》,在拍戏间歇,热爱篮球的秦汉经常带林青霞打球,林青霞那标准的带球上篮的动作也是秦汉手把手教的。
秦汉和林青霞的绯闻流传开了,腹中怀着儿子的邵乔茵坐立不安。面对妻子的疑问,秦汉沉吟半天,坦诚地说:“你是我的好太太,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告诉你心里愧疚不安,告诉你也希望你接纳谅解,我不能失去你,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爱上了林青霞。”
哪个妻子能受得了丈夫这样的话,何况邵乔茵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秦汉的“诚实”给邵乔茵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创伤,多年后他们分手时,邵乔茵说:“奉劝天下男人,不要在沾惹情爱后,又把太太当作倾诉的对象。”
邵乔茵哭了一晚上,秦汉恳求她:“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越压制我,我就越厉害,慢慢我会淡掉的。”
1975年,秦汉和林青霞又合作了《在水一方》。邵乔茵不能反对他和林青霞合作,因为这是秦汉的工作。因为不放心,邵乔茵经常带孩子到片场探班。她一边哄孩子,一边织毛衣,还给秦汉端茶送汤。
秦汉喜欢在傍晚抱女儿去散步,邵乔茵总怀疑他去跟林青霞约会,于是秦汉出门时,她给林家拨完电话就撂下,为的是让秦汉的电话打不进去,可谓是煞费苦心,媒体也说邵乔茵真是累坏了。
邵乔茵给林青霞打电话,让林青霞把丈夫还给她。林青霞在电话里保证:“好了,好了,我保证不破坏你们的幸福就是了,以后他约我我也不见他。”
秦汉和女儿
林青霞妈妈对秦汉太太非常不满,她说:“除了拍戏,林青霞与秦汉没有私人来往。”
林青霞答应了邵乔茵的请求,中断了和秦汉的合作,秦汉也答应妻子不再与林青霞往来。
1976年,琼瑶夫妇成立了巨星公司,创业巨作《我是一片云》请影坛最红的二秦一林主演。因此,秦汉和林青霞不再合作的日子不到一年就被琼瑶打破了,而“二秦争林”的罗曼史也从这部电影拉开了帷幕。
我是一片云
《我是一片云》另一男主角秦祥林和萧芳芳离婚后,又去追林青霞。而作家赵宁在此时也出现了,他是林青霞第一个公开承认的男朋友。至于有妇之夫秦汉,压根没有加入竞争的资格,媒体把注意力都放在秦祥林、赵宁、林青霞三个人身上。
拍摄《一颗红豆》的时候,男主角秦汉天天在片场看赵宁紧追林青霞,秦祥林也深受折磨。
后来有报道说,秦汉只敢把内心的秘密告诉太太:“我与她相见恨晚,我好喜欢她,现在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她。”
这种坦白对妻子来说比欺骗更受伤害,难怪邵乔茵一直耿耿于怀:“多可怕,他第一个告诉的人竟然是我,我这个做太太的要求不高,这种事哄哄我,骗骗我也就算了,还明白告诉我,我怎么受得了。”
1978年底秦汉和林青霞拍完《无情荒地有情天》,秦汉回台要求与邵乔茵离婚,小报写道:“情难自禁的秦汉迫切地想和林青霞长相厮守在一起。”
邵乔茵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忍无可忍的她给多家媒体记者打电话说秦林二人在美国同进同出,如胶似漆。秦汉只得安抚太太,勉强压下此事。
无情荒地有情天
林青霞在美国和赵宁分手了,秦祥林又重新追求她。面对舆论和情感上的压力,林青霞情绪低沉到了极点。
1979年7月,第25届亚洲影展在新加坡举办,林青霞和秦汉邵乔茵一家四口一同出席亚展。
7月7日晚,团长在林青霞的酒店房间门外敲门,无人回应。秦汉踢开了酒店房门冲了进去,发现林青霞在床上昏迷不醒。秦汉抱起她急切呼唤:“青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林青霞声音微弱:“我好困,我好累。”
林青霞只服用了几颗镇静药丸,她并不是想自杀,若要自杀,这几粒安眠药是完全不够的。
第二天林青霞就匆匆离开新加坡飞往美国,临走前她和邵乔茵谈了一次,她说:“你的丈夫总是你的丈夫。”林青霞从未想和邵乔茵争夺秦汉,邵乔茵也说:“我不怪青霞。”
林青霞走后,秦汉要求和邵乔茵分开一段日子,引发了家庭风暴。秦汉砸碎了邵乔茵买的装饰画,邵乔茵夺门而去,孩子们哇哇大哭。
秦汉 邵乔茵
秦汉夫妇分居了,邵乔茵含泪说:“我觉得那个女人好值得骄傲,经过那么多男人追求之后,他还是对她死心塌地。”
林青霞回到台北听说了这个消息,“我想,他和他太太不会离婚吧?他们的事和我扯不上关系。”
林青霞和秦汉在风口浪尖又主演了《彩霞满天》,此时邵乔茵管着秦汉所有的钱款,而170万收入税却要秦汉去缴。秦汉向邵乔茵追讨税款没有结果,怒不可遏对邵乔茵挥拳相向,一巴掌将他们的婚姻打碎了。
彩霞满天
秦汉好男人的形象岌岌可危,影迷来信劝说他不要离婚。当《彩霞满天》的婚纱照出来时,引发了人们的愤怒和责备,认为这两个人是在挑战社会的道德底线。
林青霞在《彩霞满天》的庆功宴上,喝了点酒,然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心中积攒了太多的郁闷。
邵乔茵在快到8周年结婚纪念日时,给秦汉打电话说愿意无条件回家,但秦汉说自己不再爱她,希望她在离婚证书上签字。邵乔茵说:“我可以在离婚证书上签字,但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十年之内不准结婚。”
彩霞满天
秦汉当然没有答应,邵乔茵很清楚秦汉离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娶林青霞,这样可以暂时拖下去,免得便宜了林青霞。
秦汉和林青霞主演的《情奔》上映了,成为全民抵制的公众事件,票房奇惨,仅上映一周便下线。
被舆论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林青霞在1979年的最后一天飞往美国,秦汉仍然不避嫌亲自去送机。临走前,林青霞留下一句话:“我为一段最没有承诺的感情付出了最没有理性的固执。”
1980年1月,秦汉打电话给邵乔茵:“回家来吧。”乔茵悲喜交集,收拾行李赶回了家。然而两个月后,他们的复合还是失败了,1980年3月12日,秦汉与邵乔茵在律师处签字离婚,女儿归母亲,男孩归父亲。
6月3日,秦汉准备赴美,他说:“再不去,她就要被跟我同姓的人追走啦!”秦祥林二话不说,立即抛下了正在拍摄的电影,给导演留了一个电话“没有林青霞我活不下去”,抢先一步到达美国。
林青霞在电话中要求秦汉延后一周再赴美,以免两人遇见造成尴尬。秦汉怒气冲冲摔了电话,取消了美国之行,给各报记者打电话:“我和林青霞吹了,以后不要把我们连在一起。”
然而7月份秦汉就悄然赴美,戴着大墨镜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在机场被记者拦截了。记者问他给林青霞带去什么礼物?秦汉笑着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心。”
秦汉陪林青霞在美国看电影散心,还在夏威夷海滩给她拍下性感迷人的泳装照,而身在台北的秦祥林在讨好林青霞妈妈。
秦汉一直呆到8月20日才回台北,秦祥林21日就到达洛杉矶对林青霞发动猛烈攻击,向她求婚了。
林青霞 秦祥林
9月初,林青霞决定和秦祥林订婚。她承认被秦祥林的锲而不舍感动了:
“像他那样小气的人,居然一通一通的长途电话往美国打”;
“为了安慰我,一年之内台北美国跑了五趟,推掉了好几部戏,多花了好几十万”;
“我手上套的、脖子上挂的、头上戴的,都是他的钱。”
林青霞理智地选择了秦祥林,秦祥林是无牵无挂的单身汉,秦汉拖儿带女问题太多。舆论对她破坏别人家庭大加指责,她只能选择和秦祥林订婚,才能斩断和秦汉的孽缘。
林青霞 秦祥林
订婚前一天,林青霞忍不住给秦汉打电话:“我不想订婚。”
秦汉说:“随便你,恭喜你。你这个人就是悲剧性格,悲剧性格就是悲剧命运。”
林青霞十分失望,赌气地想:“虽然我是悲剧,但是我就不给你看到,我就要变成喜剧给你看!”
秦汉 林青霞
林青霞和秦祥林订婚了,秦汉在亲友们的撮合下,和邵乔茵二次复合。朋友建议他们再领结婚证,秦汉拒绝了,表示实质性的感情更重要。他们不再吵架,为了家庭和睦相敬如宾。
林青霞和秦祥林订婚三年多仍然没有结婚的意思,她表示害怕生孩子,并说:“订婚已经约束了我的一生,如果再结婚,我会更紧张。其实,结婚不是那么重要,如果不合,结了还是会离。”
林青霞内心深处并不爱秦祥林,而秦祥林信誓旦旦向媒体保证:婚后所有财产归青霞,一切都听青霞的,绝对不会移情别恋。
1983年6月6日,报纸刊登了秦汉和邵乔茵正式宣布分手的消息。秦汉说这次和邵乔茵是真正分手了:“我们已经试婚了两三年,试婚不成,只有分手了。所以这次一分,就不会再好了。”
记者追问秦汉:“你会不会再追林青霞?”秦汉说不会。
记者进一步逼供:“你敢发誓?”
秦汉答道:“五十年后就不一定了!”他不敢把话说死了。
很多人觉得秦汉和林青霞的故事没有完,追问秦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秦汉说:“百分之一的可能会有。我的意思是——譬如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她,留在一个荒岛上,那时候,我们可能又会在一起。但是,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有一天,秦汉和秦祥林在日本料理店相遇了。秦汉很大方地走过去跟秦祥林打招呼:“你放心,我不会追你未婚妻的。”
秦祥林担心林青霞被男人们追,一天打好几个电话追踪她,经常为了一些不必要的谣言盘问她。
本来感情基础就不稳的两人终于走到了尽头,1984年6月,台湾《中国时报》刊登消息,大标题《结束四载风雨之恋 林青霞秦祥林曲终人散》。
多年之后,林青霞说秦祥林:“他是一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但却不是爱人。”
从秦汉邵乔茵分手到林青霞秦祥林分手之间的一年内,秦汉也没闲着,和吕秀菱刘瑞琪两位美女分别有一段短暂的恋情。
1985年春节,秦汉打电话给琼瑶拜年,琼瑶说:“青霞刚刚打过电话来,她现在是一个人了,你为什么不打给她呢?”
于是林青霞接到秦汉的电话:“青霞,过年好。”
1985年2月底,林青霞在东京机场等到了分离4年的秦汉。秦汉给了她一个红包,红包里摆满了十二颗大小不一的剪贴心,代表着他对她相识12年的思念。
林青霞看着秦汉的脸,问:“你的睫毛去了哪里?”秦汉笑:“掉光了。”
3月2日,在日本参加电影活动的钮承泽看见林青霞和秦汉走在东京街头,一石激起千层浪,港台各大媒体疯狂报道他们复合的消息。
琼瑶感叹,秦汉与林青霞的交往过程,简直“破坏她写作的前途”。秦汉和林青霞合作了多部琼瑶电影,因此琼瑶说:“不晓得他们俩交往,是不是也受了我作品的影响?”
琼瑶与林青霞
林青霞推掉了所有的戏约,回台湾定居。她开心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现在,我不再逃了。我要回去过我向往的日子。”
林青霞说:“为了这段感情,我真是流过不少眼泪,痛苦过不止数百次。”
11月3日是林青霞的生日,有人问秦汉送了什么礼物,秦汉笑着说:“一朵花啦,礼轻情意重嘛!”
分分合合这么久,为什么不求婚呢?“求婚几百次啦。”秦汉说。
林青霞的意思是:“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况且我现在大多留在香港拍戏,秦汉事业重心则在台湾,若婚后仍分开两地,这和不结婚有什么分别?”
秦汉说:“我认为和青霞目前的感情,已经和结婚没有分别,而结婚只是一张婚书罢了!”他又说:“其实婚姻只是个形式,结不结婚都一样!”
秦汉和林青霞从1988年开始对门而居,这种“分居式的同居”方式,彼此亲密但又可以保有各自独立的生活空间。
当时媒体说“秦汉的确比较会照顾青霞”,他除了是青霞的恋人,还是她的厨师、保姆、司机、秘书、管家……记者阿杜也说他某次拜访林青霞家,秦汉正在为青霞做早餐呢。
有记者问秦汉:“你迟迟不向林青霞求婚,岂非浪费她的青春?”秦汉反问道:“我的青春岂不也给她浪费了?”
1990年,秦汉与林青霞十年后再次合作,主演了由三毛编剧的《滚滚红尘》。
两人在拍戏中的交流非常热烈,经常看法不一吵起来。秦汉为《滚滚红尘》设计了一个结尾:章能才终于找到了韶华,她衣衫褴褛正在养猪……这个太接地气的设计立刻遭到林青霞的反对:“怎么?你让我喂猪?在戏中我是有身份的人。”
滚滚红尘
秦汉和林青霞在拍戏闲暇之余四处参观,在长春火车站留下了合影,在大陆拍戏的几个月是他们相处以来最好的时光。秦汉也很会关心她,林青霞的围巾或衣服没弄好,秦汉马上帮她弄好。林青霞的一根头发垂到额头,秦汉马上帮她把头发理顺。
《滚滚红尘》获得了金马奖8项大奖,36岁的林青霞终于获得了金马影后,她从颁奖人秦汉手中拿过奖杯,深情望着秦汉说:“我要谢谢我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他跟我一起演了18年的戏,还没演完,还不知道要演多少年呢!谢谢《滚滚红尘》的男主角秦汉,谢谢!”
林青霞获得金马影后
此时的林青霞事业达到巅峰,而秦汉的事业走了下坡路。他们的个性也不同:林青霞活泼爱热闹,秦汉却不喜交际。他们互相尊重对方,不断调整与磨合彼此的关系,但并不成功,越来越疲倦麻木了。
1991年林青霞的生日到了,记者问秦汉送什么礼物,秦汉笑着说:“想送她一只五百万港币钻戒,但是我又没那么多钱,只有送她一颗心吧。不过这颗心不值钱,不知她要不要?”
记者回头问林青霞,林青霞笑说:“不值钱也要了很多年了,何必问呢?”
林青霞热衷于炒股,股市大跌赔了不少。后来她和秦汉拍“锅宝”广告,酬劳107万。秦汉说:“我只分到7万元,青霞则拿了100万元。”
秦汉在上海拍《阮玲玉》的时候,冒出了“上海女友”的绯闻,但没有实锤。林青霞被问及时不耐烦地回应:“我不想谈这些话题!”
1992年林青霞在敦煌拍摄《新龙门客栈》的一场打斗戏中,被误伤了左眼,几乎失明。她受伤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
林青霞8日受伤,秦汉9日晚才从林父处获知青霞受伤,非常震惊,却一直没有打通给她的电话。等他过一晚再拨时,林青霞已经离开了敦煌。
林青霞一个人飞回香港,她在日后写道:“我把脸埋在草帽里,一路耸着肩膀哭回香港。传说孟姜女为寻夫哭倒长城,我是因为《新龙门客栈》哭了大半个中国。”
秦汉因为签证到期,没有尽快赴香港探望。在林青霞受伤一个月后的7月12日,秦汉终于来到了香港,见到了她。
秦汉 林青霞 张曼玉
1992年8月8日徐克夫人施南生的生日会上,施南生将商人邢李原介绍给她,邢李原被林青霞美貌和名气所吸引,对她展开了热烈追求。
1992年9月林青霞到台湾给《暗恋桃花源》做宣传,被问及和秦汉结婚的事,林青霞犹豫地说:“结婚就不一定了。”
她坦诚地表示:“秦汉需要的是一个很单纯的爱、一个实在的女人,一个能与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的女人,偏偏这些是我最不懂的,我最拿手的是与人相处,可是这未必是秦汉需要的。”
其貌不扬的邢李原十分懂得女人的心,探班时奉上大闸蟹和新鲜瓜果、参汤燕窝,远在千里之外为她空运热腾腾的饭菜,还有鲜花和各种礼物,可谓周到备至。林青霞的心被邢先生打动了,相比之下,只有“一颗不值钱的心”的秦汉显得是那么笨拙和不懂事。
1993年12月圣诞节前夕,秦汉儿子孙国豪对外宣布:青霞阿姨和我爸爸分手了!
林青霞和邢李原1994年6月29日大婚,秦汉在婚前一周带着儿女远避欧洲,他瘦了整整20斤。秦汉写下了一幅书法: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佳人长与短。
林青霞与邢李原的豪华婚礼在美国旧金山举办,邢李原豪掷700万订购了5万朵香槟色玫瑰,游泳池中铺满了玫瑰花。结婚礼服是香奈儿特制,钻戒价值500万。婚礼当天的费用就达到2000万,1994年的2000万是什么概念?
林青霞在婚礼上笑得合不拢嘴,对着镜头说:“我结婚了,我结婚了!”40岁的她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邢李原 林青霞 邢李原前妻的女儿
记者问林青霞:有没有想过爱情是女人最后的归宿?
林青霞回答:“爱情是年轻人的玩意,已经不是我这个年纪的人追求的。结婚给我的是幸福的感觉,只有懂得享受幸福,婚姻才能持久,爱情始终有一天会逝去,无论怎样的爱情都会变成感情,爱情是需要火花的,短暂而灿烂,我现在需要的是一段幸福的感情。”
林青霞婚后退出娱乐圈,生下两个女儿。他们的婚姻也是各种传言不断,在今年初还传出林青霞和邢李原离婚,与秦汉复合的消息。
林青霞邢李原一家
73岁的秦汉回应说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了。秦汉20多年来一直没有再婚,他说:“我目前的伴侣是篮球!”
65岁的林青霞用8个字否认了婚变传闻:“我的家庭幸福美满。”对于她和秦汉复合的传闻,林青霞大笑说:“太好笑了,太离谱了!”
秦汉林青霞分手20多年间一直没有同台过,今年3月份《滚滚红尘》修复版在台北重映,秦汉也没有参加。
林青霞和秦汉的爱情故事成了传说,世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人间处处有遗憾,最遗憾青霞不能嫁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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