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为万寿堂酒,右图为1975年,官员在三巴旺附近的岛屿捣获非法samsu酿酒处。(王乙康面簿/国家图书馆)
作者 侯佩瑜
卫生部长王乙康几乎天天都在玩社交媒体,有时发资讯类贴文,有时贴贴图集,有时交待一下自己的工作进展等,但文内总有一些“吸睛亮点”,抓住网民的眼球。
譬如,王部长的这则贴文:
他在贴文中写道, 在最近的国会辩论上,我的立场是新加坡需要保留自由贸易协定政策。我提到我们只对四类产品(酒、香烟、汽车和汽油)征收关税,其中一类与Samsoo有关。然而,当了贸易谈判代表好几年,我还真不知Samsoo究竟是什么来的,也从没喝过。
官委议员约舒亚(Joshua Thomas Raj)送给我这个(万寿堂酒Ban Siew Tong Samsoo),但没说明这是用来喝的,还是烹饪用的?
王乙康曾参与多项自由贸易协定,也曾是新加坡同美国展开双边自由贸易谈判的副首席谈判代表(2000至2003年)。
王部长有问,网民自然有答,一起为他揭开Samsoo的谜底。 综合各方资料,Samsoo又名Samsu,在中国叫三蒸酒。在东南亚一带,则称为米酒或三苏酒。
这种酒的酒精含量惊人,从17%至 48%不等。套一句卖酒老板的话就是:“喝半瓶就醉了,喝啤酒需要六瓶才能达到同样效果”。
因为酒精含量高,据说除了饮用之外,还可以当生发水、消毒水、煤油灯燃料等,至于是否有效,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新加坡关税局的一份资料,本地进口Samsu分为四大类,主要由大米或高粱等谷物发酵和蒸馏制成。有药用成分的则添加了草药、蜥蜴、昆虫、蛇等。(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十全大补”的壮阳酒?)
(新加坡关税局)
年轻的蚁粉如果像王部长一样没听过Samsu,一点都不出奇,因为都是阿公阿嫲年代喝的烈酒。
由于价格低廉,常被视为“穷人的饮料”。
网上有关Samsu这类酒的资料不太多。有网民尝试到谷歌寻找有关Samsu的资料,结果意外发现本地有一个人与这个酒同名同姓。
叫Sam,姓Soo的他目前就职于圣淘沙名胜世界高级采购主管。(瞬间红了,哈哈哈)
红蚂蚁把网民分享自己对Samsu的记忆,拼凑出一些属于新加坡的Samu故事。
有网民说,王部长照片中的“万寿堂酒”,很多很多年前万寿堂已经停产了,建议他放在陈列柜里作为纪念品收藏。这个产品目前的英语拼写是Samsu。
这是我们的曾祖父和祖父在他们那个年代喝的,是一种廉价又容易喝醉的酒,深受各族群年轻人和外国劳工的喜爱。
最常见的喝法是在Samsu中掺可乐或其他碳酸饮料,再加冰块。
据另一名网民的说法,Samsu与茅台和二锅头的酒精含量和主要成分差不多,但价格有着天渊之别。
在新加坡,五加皮、玫瑰露、绍兴酒和米酒等都可以笼统称为Samsu。我国曾经有新加坡制造的两款“Samsu”。
生于1950年的网民,小时候住在金泉路(Kim Chuan Road)一带的甘榜村落。
他说,当时裕盛路(Joo Seng Road)有一家叫Lian Hup的酿酒工厂,经常飘出阵阵Samsu米酒香味,有时还夹杂着附近康元饼干(Khong Guan)工厂的饼干香味。
在那个美好的年代,本地制造的Samsu深受本地华人、印度人,甚至是驻扎于翡珑山营地的尼泊尔辜加警察、苦力、三轮车夫和年轻人的喜爱。每日辛苦劳作后,喝上一杯,既解疲乏又解乡愁,年轻人更喜欢将它当作一种刺激。
虽然当时本地有大麻和MX药片(这是上世纪70年代嗑药者最喜欢的一种安眠药,因为它能让人们进入恍惚状态)等,咳嗽药水当时还未被滥用。
(1960年代,因为价格便宜,大家盛行喝Samsu,当时衍生了许许多多非法的Samsu酿酒营业者,还带来了健康健康风险,政府不打击不行。)
另一家酿酒厂,则是位于阿历山路的Tay Miang Huat。
当时著名的本地品牌是Red Stag,本地人称为五加皮(Ngo Kar Pee),Orang Tua(马来语:长者)品牌则被本地人称为玫瑰露(Boon Qui Loh)。
一瓶180毫升,价格低于3新元,但在当时,作为本地生产的产品,被认为税收很高。
后来,政府提高了酒精税(按酒精含量的百分比),酒精含量如此高的samsu瞬间变得非常昂贵,这些酒也慢慢在本地销声匿迹。
也有网民告诫王部长,这曾经是一种给嗜酒者作为便宜替代品的酒。它的味道和传说中能增强男子气概的副作用都具有争议,若用来烹饪,有点不太好。
“你应该留着它,在10年、20年后拿去拍卖会更好。”
没尝过这种酒的网民,让王部长品尝后给大家分享“喝后感”。(不喝酒的红蚂蚁,弱弱问一句:这种酒真的是年份越高越香醇吗?)